“……谢谢。”
白宗易往左走。范姜睿臣抓住他,带着他走到对面的一〇〇七。
白宗易困窘。“抱歉,我的记忆——”范姜睿臣打断他的话,没给他自暴其短的机会:“开了这个门,你就没有回头路了。你确定要开?”
白宗易没回答,而是拿房卡感应开门,却在哔一声之后被范姜睿臣按住开门的动作。“你不恨吗?如果没有认识范哲睿,你现在应该在医院实习,准备做医生,不会是今天这样子。”
“有人也这样问过我。”艾迪也曾经这样问过。“好像经过这些事,我应该恨阿睿,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正常人都会这样,你的不幸都是因为认识范哲睿。”
“如果说没恨是骗人的。”
“果然。”
“我恨那时候的自己能力不足,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保护他。”
“……你有一颗金子的心,是他配不上你。”范姜睿臣下了结论。
一〇〇七的房门开了又闭。白宗易看见房里的人秒懂范姜睿臣为什么会说很好拐。一瓶威士忌、两瓶红酒……他记得他的酒量很好,但从没正式拜见过。
醉倒在床上的范哲睿没发现有人进来房间,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压着眼睛似乎是在遮光。
白宗易走到床边,发现床头柜有自家的蛋糕盒,里头的蛋糕早被吃光,蛋糕盒旁边有两支手机,其中一支和他现在用的一样,都是二〇一二年款的老手机。他不用试,也知道这支老手机设定的铃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