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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着窗外兴味寥寥的乔初,见到窗外走来的陈知桉时,立刻跑了出去,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年少成名的大画家穿着依旧考究,可服刑的两年磨去了他当初的意气风发。曾经一画千金难求,如今却声名狼藉,只能靠朋友接济度日。

“我希望是。”陈知桉的眼里满是挣扎,乔初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抚上眉眼间的憔悴。

乔初心疼地皱起眉,开口却在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陈知桉愣了愣,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亲密,避免再次受难,陈知桉拉着乔初到角落里。这段无实物表演让李导有些意外,处理得很自然,这对两个新人来讲,很难得。

“你在等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乔初脸上的笑天真无比,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

陈知桉的手停在空中,他很想抱抱眼前魂牵梦萦的人,可这一刻他有些犹豫,眼中泛起的情绪,像是人在溺死前最后的挣扎。

笑着笑着,乔初的眼里却蒙起水汽,湿漉漉的,好像他才是那个受了伤的人,随时会破碎掉。

“我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爱,即使你出狱了十天才来见我。可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很幸福。”

陈知桉再也克制不住地抱住乔初,这一刻,他俨然忘了自己曾说再也不想见到害自己锒铛入狱的乔初。

“这十天我过得,很不好……”

他体会到了何为度日如年,物质的匮乏尚能忍受,可精神的萎靡很难捱。能见却又不能见,想念却又不能念。

乔初轻轻磨蹭着他的脸颊,耳鬓厮磨,似乎是在安慰爱人激荡的内心,渐渐地嘴唇代替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