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哦了声,转回头继续看电脑。
又一滴水珠溅到他脖子上。
第三滴、第四滴、第五滴……
周存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去浴室擦。”
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言牧真嗯了声,有气无力地说:“我累。”
周存:“……”
“我怎么说也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想起今早言牧虚弱的模样,确实算得上大病初愈。
周存认命地抢过毛巾给言牧擦头发,言牧乖乖往他这靠,方便他擦头发。他们本就坐得近,这下挨得更近了。
他闻到了言牧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清冽、温柔、干净,是曾经他觉得最适合言牧的味道。
没想到他还用着这款香水。
擦的时候,周存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的发旋上。
虽然言牧是无心的,可毕竟现在自己对他的心思很不单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不避讳。
要是看到些什么,多少有点占人家便宜了。
许是周存的脸色过于紧绷,言牧盯着他瞧了好久,瞧得周存神色更加紧绷。
言牧撇了撇嘴,往上一凑,把湿漉漉的头发全往周存脸上蹭。
“你干嘛!”周存把他脑袋往后推。
使坏的人笑了起来,“你不是不愿意看我嘛,反正你还没洗澡。”
“你都讨厌我了,也不介意你多讨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