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牧坐起身,拿过剧本,想再背会明天的台词,背着背着又开始走神。
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不受戏的影响。
打开窗户,言牧坐到窗边的软榻上,曲起腿,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缩成一团。
晚风轻抚着他的皮肤,很凉爽,风过后空气里又有股夏日特有的余热,在深夜时还没散尽。
要是让周叔叔云阿姨知道自己对周存有过分的想法,恐怕也会像乔父那样生气吧,不过周存的家人教养都很好,应该不会闹得这样难堪。
“这能有什么感觉啊?”
周存前几天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主动一次,借着这部戏里的亲密关系,做一些朋友做不了的事,想试一试。
都说身体是最诚实的,期望着周存能有一点异样的反应,结果根本没有。
虽然在预料中。
言牧把头垂下来,自我厌弃的情绪达到顶峰。
他怎么能这么卑鄙,又如此怯懦,不敢再往前迈一步,怕捅破这层窗户纸,怕这样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阳光穿过窗户照进来,言牧皱了下眉,慢慢坐起身,迷迷糊糊看了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缩在软榻上睡了一夜。
动了动酸软的手臂,感觉脖子、肩颈、腰背哪哪都不舒服,幸好昨晚睡着的时候,他躺了下来,要是真坐一晚,屁股也得疼。
在片场郁淮见到恹巴巴的言牧,忍不住调侃,“你俩这是轮流精神不佳啊?今天轮到你丧了。”
言牧艰难地扭动脖子,“我好像睡落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