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离开后，宋韵忽地凑近，低声说：“你们这是玩什么呢？spy啊？”

言牧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朋友帮忙而已。”

你这个忙帮的，差点把我职业生涯搭进去，宋韵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一天的拍摄结束，天边的夕阳悬悬欲坠，紫红色的霞光把海面染得美的惊心动魄，海边上的人也是。

周存隐在光影里，静静地看着。

宋韵和导演去谈一些细节了，工作人员也在忙着收拾场景道具，言牧也不急着回去，正好想在海边走走，让小助理在房车那等着。

最后一丝霞光消失，海面归于寂静，只余海浪声。

“这场景是不是很像我们最后一次一起看的海，只是那天是从深夜等到日出，这次是从日落到夜晚。”

言牧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黑色的冲锋衣，灰色的工装裤，是他一贯省时省力的搭配。言牧停下脚步，面朝大海，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海从没变过，变的是光源，海风也没变过，变的是感受的心。”言牧忽然说，“这些年我也没有变，可在大众视角里我变了。”

周存侧过头看他，从兜里掏出旺仔递给他，言牧笑了笑，接过插入习惯喝了口，问：“周存在你眼里，我变了吗？”

他的脚在沙滩上比划着，留下奇怪的痕迹，像在画面。

周存这些天态度的转变，让言牧感到很不安。

“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也许，是我从来不够了解你。”周存说，“我不希望进入娱乐圈，是觉得你会应对不来，也浪费你的天赋，可事实证明你做得很好。”

“很好吗？网上骂我的人可多了。”

“喜欢你的人也很多。当时电影还没上映的时候，只露出了开拍的消息，就因为贺恩和江榆没有演，他们的很多粉丝都没见过我们就开始骂，我当时就想，我不想那些谩骂和肮脏的话会出现在你身上，这也是我不想让你进娱乐圈的第二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