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发现。
可是还没等温峤说服自己,就听见谢吟池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有看过医生吗?”
“你这种情况,医生怎么说?”
是嘲讽,像浸满了墨汁的恶意,将他浇透。
温峤霎时就变成了被淋湿的纸张,看向他的目光隐含怒意。
原本清润的音色也因此变得低哑,犹如玉石相撞四裂触地。
“你,到底要说什么。”
倒也像只困兽。
谢吟池对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捏着冷汗,但温峤的反应告诉自己,早就该这样做的。
他又不是岑近徽,原主先前又没怎么得罪他,现在凭什么要看他脸色。
就因为怕他对自己动手吗?
谢吟池这两天憋屈的也不想当人了,他人畜无害的脸上挂起一抹腼腆的笑容,又自来熟的凑到温峤的身边,大着胆子将温峤手中的菱形刮刀抽走,拿在手里晃了晃。
褐色的刀柄衬的他手指白皙,夹在指缝间转动有种说不出美感,阳光被晃动的刀面折射反复闪到温峤的眼睛。
他眼睑弧度像一弯新月,眼尾低垂,浓密的睫毛像顶棚户支着,总能很好的掩藏他扭曲的情绪。
可现如今,却像条被扼住命门的丧家之犬。
“温峤,我知道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