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在下面的桌子上趴一宿,也不想再睡这张被纯牛奶污染的床了。
谢吟池轻手轻脚的爬下床,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小毯子,然后坐到自己的桌子前。
这个点贺昀祯和岑近徽都还坐在下面看书,温峤则是在专心的用白颜料在混色。
他下床的时候动静虽然很小,但宿舍很安静,另外三个人都对他的行动轨迹了然于胸。
本以为他拿了毯子就会上床,谁知道在底下一作就是十分钟,又没见他玩手机,甚至还打起了瞌睡。
他眼睫浓密纤长,因为困倦而上下轻簌。
贺昀祯第n次看他以头抢地,脑门都快要磕到桌面上,终于忍不住挪了椅子问道:“你怎么还不上床。”
今天在电影院的时候,就听他说过,他从不熬夜,每晚十点必上床睡觉。
谢吟池一手支着脑袋,有些苦恼道:“我床弄脏了,睡不了。”
“你明天有早课?”
“有,早八。”
如果是没有早课,他大可以回家睡,他家应该离这里也不远。
“那你就打算在下面睡?”贺昀祯问。
谢吟池也不想这样,下面的桌子膈的他胳膊肘好痛,他不得不厚着脸皮问了一句,“那你们谁愿意跟我挤一挤吗。”
他们宿舍的床不想六人间那样小,不过要真的睡两个大男人还真的是挺拥挤的。
谢吟池刚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没人搭理他,而且他也不想跟这几个有什么过分亲密的接触。
哪怕哥几个都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