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近徽也懒得戳穿他了,于是问他道:“既然你喝多了,那我送你下楼?”
谢吟池一个人手舞足蹈了有一会儿,似乎是觉得烦闷了,在听到敌方土豆说要将自己扔下楼的时候,他啪唧往床一躺。
岑近徽这会儿才真的相信他确实是喝醉了,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 “你不回家了?”
谢吟池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流苏灯,他颤巍巍的伸手想要去摸,还在床上反复仰卧起坐,却怎么都摸不到。
最后岑近徽实在是被他弄的烦躁不已,只能去关了灯。
灯一关,谢吟池果然安静下来,乖乖的缩在被窝里,眼睛也闭了起来。
岑近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问他道:“你说,我跟岑嘉予同时掉下水里,你先救谁?”
谢吟池的呼吸均匀绵长,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梦乡。
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入睡还太早了些。
岑近徽毫无睡意的倚在床边,那瓶红酒还剩下大半,但他也不是嗜酒的人,也没有要再自斟自酌的意趣。
他很想把谢吟池摇醒,可是即便摇醒了也得不到答案。
岑近徽正郁结难解,屋子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他起身去找,铃声中途断了一阵,等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才找到了手机。
但,这不是他的手机。
虽然手机是一样的型号,但岑近徽的是黑色的,而这个白色的是谢吟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