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原本正从玻璃窗里玩味的看着围着自己车拍照的帅哥美女,喝口水的功夫见自己等的人来了,才慢悠悠的开始看起了菜单。
他也才到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已经接到五个让他挪车的电话,表面上是让他出来挪车,实则是想借机约他出来见面,他不胜其烦,正在考虑等会儿将车窗上贴的号码给换掉。
在别的地方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这条街似乎要特殊些。
这家餐厅是很有名的网红餐厅,最近在网上火的一塌糊涂,谢吟池无意中刷到了这家店买的推广,被美食照片馋的直咽口水,所以晚餐就直接订了这家。
光看这家店的位置和装潢就知道这家消费不低,以岑近徽勤工俭学赚来的那点微薄的薪资显然是消费不起的,他接过谢吟池递过来的ipad左右翻了翻,发现菜的价格昂贵到超出他的预计。
什么冰淇淋要426元一份
金箔冰淇淋?贴两片可使用金箔就来抢钱?
谢吟池刚看的时候也觉得贵的很离谱,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卡上的余额又觉得这些都是小意思。
今天下午内耗太久了,高消费治愈一下自己也还说得过去,
谢吟池本来也指望岑近徽花钱,见他盯着菜单踌躇,便低声笑道:“想吃什么就随便点,我请客。”
就算把菜单上的菜都点上一遍,也吃不穷。
餐厅里的小提琴演奏家在他们谈话间就踱步到了他们的身边,湍急的乐声将他们包裹起来,谢吟池嘴角浅浅勾着,在这样的优雅的环境中如鱼得水,一点也瞧不出局促。
柔和的灯光给他描摹着丝绒般的质感,他像一朵迎着黄昏绽放的铃兰,微微垂着笑眼,吐露着属于他的娇艳,颓靡和浪漫。
岑近徽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上衣鼓鼓囊囊的口袋,里面揣着一叠现金,是他这个月跟的案子奖金,拢共才八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