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寝室里的人,除了他以外,似乎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金融系下周二有大考,所以贺昀祯和岑近徽早上七点就起床开始刷题,两个人虽然谁也不搭理谁,但卷起来毫不手软。
温峤面前摆着的画架上线稿已经勾勒完成,谢吟池路过的时候瞥了一眼,上面歪七扭八的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温峤的画风似乎不像先前那样温暖明亮。
谢吟池觉得好奇就拍了拍温峤的肩膀,想问他这画的是什么玩意儿,结果他的手才刚刚搭上去,温峤就像触电般闪开了。
灵活的像一条机警的蟒蛇。
“你躲什么”谢吟池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脏东西。
温峤的皮肤很白,眼底的乌青有些明显,没睡好的怨气让他看起来很不好惹,他轻声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敲敲打打,我神经衰弱。”
谢吟池大早上也有些发懵,愣愣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他的印象里,温峤不是这么暴躁的人。
更何况,温峤怎么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谢吟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原本想问的话也憋了回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慢悠悠的晃到了阳台。
温峤本来还等着谢吟池对他发难,谁知道对方竟然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自己昨晚给他发的消息是没有看到还是假装没看见?
又过了两分钟,谢吟池从阳台回来,他黑着一张脸在寝室里来回转悠了两圈。
“麻烦大家都先停一停手里的事情”
贺昀祯和岑近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