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似乎是在做噩梦,脸上汗涔涔的,眉头紧蹙,嘴巴微张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身上的睡衣也没有穿好,扣子只系了两粒,奶白色的肌肤裸露大片,平直的锁骨也在剧烈颤动着。
贺昀祯叫不醒他,视线艰难的从他身上挪来将床尾的被子拖出来盖到他身上。
贺昀祯知道这不关自己的事情,他做这些都是多余的,就在他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被攥住了手指。
谢吟池无意识的踢开被子,侧身翻进了贺昀祯的怀里,小声的哼唧着。
原本短促的呼吸也在此后便的逐渐趋于正常。
贺昀祯支撑着的胳膊肘不得不放平,整个人僵硬的躺在谢吟池的床上。
那盏被他丢在床头的夜灯,此刻正幽幽的照映着谢吟池美貌脆弱的面孔,像一只梦魇的小兔子,毛绒绒的贴在自己怀里。
他在蛊惑自己。
摸一摸应该没关系的……
贺昀祯试探着抚摸着谢吟池的后背,带有安抚性意味的动作显然很有效,谢吟池喃喃两声,贴的更紧了。
他是小兔子唯一的热源。
谢吟池的下巴就垫在他的颈窝,温热湿润的唇瓣抵住他突起的喉结,在轻微颤动中缓缓的磨蹭着。
谢吟池没有意识,但贺昀祯却越来越清醒。
他从来没有和谁这样亲密过。
从来没有。
贺昀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生理反应在密闭空间里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