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他还特意交代说楼上帮他们开好了房间,都喝了酒上去休息一下也好。
彼时的谢吟池已经喝的两腮酡红,想捏住果盘里车厘子的枝梗都做不到,最后在温峤的帮助下,徒手捏爆了小半盘果肉,两只手都湿哒哒的沾着腥红的汁液。
贺昀祯叫服务生拿来湿纸巾,他攥住谢吟池纤细的手腕,在谢吟池的抗议下一点点擦掉那些粘腻的果汁。
谢吟池悔的要死,忽然觉得自己不该用这么拙劣的表演方法。
是温峤先来捏果子的。
他用余光剜了一眼正在装木头人的温峤。
“上去睡会儿。”他掰正谢吟池左右乱晃的脑袋,试图征求醉鬼的意见,“去吗?”
谢吟池的嘴巴就好像被强力胶水黏住似的,只听到哼唧声。
不去。
“去。”一旁温峤垂着脑袋答道。
贺昀祯循着声音看过去,那颗金色的脑袋跟脖颈已经呈九十度摆放,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刚刚看不是还好好的?
“就这么点酒量”贺昀祯的嘲讽淹没在桌椅的碰撞声中。
温峤又陷入了一个人的思考状态,开始向盘子里剩下的车厘子动手。
站在一边的服务生在询问过在场唯一清醒的客人之后,决定先将这位金发帅哥扶到楼上休息。
谢吟池见旁边有人靠近,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紧紧拽住温峤的手。
“别,别带走他,他不是坏人”
餐饮业干久了都是见过大场面的,酒后事态的客人多到难以计数,服务生一般是不会嘲笑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