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熄灯之后,整个寝室里只有谢吟池一个人睡得很安稳,另外三人翻身的动静在寝室里此起彼伏。
温峤深夜失眠已经是老生常谈,但跟他同侧的岑近徽却鲜少有不能安枕的时候。
温峤被他在床上弄出的声音吵的更难入睡了,实在是难以忍受的时候,才小声道:“你要是睡不着就去阳台待着,别滚来滚去的。”
岑近徽的帘子里消停了一会儿,没有搭腔。
另一边贺昀祯枕着胳膊,那只被抓伤的手悬在眼前看了又看,嘴角轻轻牵着又有刺痛感传来。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是真的啊
他选择性遗忘了谢吟池对他的冷淡,默默的回味着今夜的那个吻,心口的裂隙被浓稠的蜜一点点填补起来,甜津津的。
夜深人静的寝室里,憋着不能笑出声还是挺为难人的。
谢吟池没有拒绝自己的表白,那就是答应了。
那他们就是板上钉钉的情侣关系。
温峤在洗手间里对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以他们这样的关系,住在寝室里,是不太方便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谢吟池的前任。
谢吟池和岑近徽又不是同系的,他们在寝室里唯一的交际也仅仅只是这间不大的寝室。
他们总是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怪膈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