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为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做好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就算不情愿,他也不得不承认,贺昀祯在面对谢吟池的时候,底线已经放低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他也很想知道,谢吟池究竟是怎么说服贺昀祯放手的。
谢吟池随手开了一瓶度数较高的,问温峤要不要试试,也没等人家回答,就往面前的三只杯子里依次倒了酒。
这款白葡萄酒有股独特的荔枝香气,酸度不高,偏甜的口感很对谢吟池的胃口。
岑近徽喝这东西就跟喝饮料没什么两样,见他愿意就陪着他多喝了几杯,但是担心他喝多了难受,一瓶酒见了底就不再让他去开另外一瓶。
温峤喝酒不太上脸,就算脑袋发昏,看起来也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但谢吟池明显是喝大了,咬着空荡荡的玻璃杯也不怕戳了嘴,温峤看他这样子很滑稽,无声的笑了很久,当着岑近徽的面问谢吟池,“你现在高兴点了吗。”
之前在孟殿厘餐厅那次,谢吟池也是借酒浇愁,温峤那天跟他一起喝了点,但照谢吟池中午问自己有没有喝过酒这件事来看,温峤总觉得他就不该是心里能搁事的人,不然怎么会忘记不久前的事情。
自己跟他说没喝过,他也真的信了。
他又不熬夜,脑容量为什么会减少。
谢吟池忽然就沉默了,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难过的事情,他捧着自己的脸,又摇了摇头。
今天的谢吟池不似以往那么健谈,连无厘头的童话故事也不讲了,更没有像在岑近徽房间喝醉那次兴致勃勃的装土豆,打地鼠。他安静的出神,反而让岑近徽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