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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喉 寄春野 797 字 2023-09-20

“gentille alouette alouette, je te prai alouette, gentille ……”沈慈珠半梦半醒,他闭了眼,疲倦又困地在这纸醉金迷里哼着歌,呢喃着如孩童牙牙学语。

是法国童谣《alouette》,谢喉从来没有想过这首童谣会带着欲色的尾音微颤在自己耳边响起。

室内一片狼藉,昂贵的酒液被沈慈珠随意洒了满桌,玻璃碎片遍地都是,市场上极其罕见的名牌扑克被打火机灼烧了,赌桌上火光滔天,沈慈珠却还在这儿悠闲自得地闭目假寐。

谢喉将火熄灭后,他轻声靠近沈慈珠,以陌生又冷淡的距离,只是按着前台那个女孩子给他的吩咐一样工作着。

他只是来送沈慈珠,这位沈总回家而已。

但他却坐在沙发边缘,隔着衬衫袖口握住沈慈珠的手腕,然后将中档牌子的、治疗伤口的药物从口袋取出,准备涂抹在沈慈珠的掌心。

沈慈珠的掌心方才并未及时治疗,打人时他的掌心破了口子,如今血液凝固,光涂药是不够的,要去医院才行。

谢喉想了想,他又将药放回单肩包,只给沈慈珠盖了薄毯子。

他静静等沈慈珠睁眼。

沈慈珠将香烟咬在唇齿间,一派病态颓丧的模样,烟蒂落在他的鼻尖,他不在意,自毁般享受着烟蒂带给他的微烫和清醒。

“怎么是你啊?”复古挂灯懒散散地晃着钟摆,沈慈珠这才睁眼去看谢喉,他侧着脸微微蜷缩在沙发上,看着谢喉的背影。

黑t短裤,穿了双款式淘汰的运动鞋,少年人坐在沙发边缘,连个余光都不看沈慈珠。

“谢喉。”沈慈珠低声说他的名字。

“你哥哥还没有来找我吗?”

“我不是哥哥,你在遗憾吗?”谢喉眉眼冷漠,长指微顿,他微微侧眼,睫毛下的眼珠淡淡晕出光泽。

玉石似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