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万金求来的药果然不负我所期望,让他保持了肉身不腐,肌肉不僵。
我给他取名叫彼岸。
彼岸,他不会动不会笑,也不可能说话,因为他已经死了,可是,我只需要他惊心动魄的美丽外表,和比例完美的身子。
我轻柔的抚摸过他的全身,护理着他的身子,把他摆在我所想要放的地方,然后作画,画他。【三年】
柔顺的发在温水的冲洗下如流动的墨,蜿蜒在血色的花海中,我小心将彼岸揽在怀中,用巾布细细的将他湿发擦干。
掬起一缕发,鼻尖轻嗅,是彼岸花的香气。
这山上,早已被我种满了彼岸花。
“真好。”我眉眼温润,垂首将他搂的更紧了些。【四年】
彼岸立在栏杆边,眺望着满山血红的花朵,风吹来,花海摇摆,他的墨发也被微微扬起。
我满目痴迷的站在屋内看着他的背影,静了片刻走过去环住他的腰,彼岸立刻软了下身子。
“累了吧。”我蹭了蹭他的脸颊,一片寒凉 。
“彼岸,这花好看吧。”【五年】
墨砚里的墨汁在阳光照耀下黑中泛红,我蕉了点墨汁,在宣纸上铺开一篇红,勾勒出大概的颜色,复又凝眉,翻出好久不用的青色,画出好几年前的青山,然后在那青色中昏染出墨色的发,红色的衣,苍白的脸,华美的五官却被我模糊化了。
待纸上墨水干涸,我抱着彼岸坐在案前,握着他的手带着他游走于画上。
“彼岸,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从未忘记你给我的惊艳。”【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