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烟渺便被罚跪在金銮殿外，而我和皇帝在里面巫山云雨，这夜我使尽浑身解数讨得皇帝欢心。

拒绝了皇帝留宿要求，我披着狐裘自九十九阶梯上下来，走过烟渺身边顿下。

“看，这就是你跳了诛仙台，九死一生化成凡人只为和他相守一生的男人。”

烟渺脸色苍白，闭着眼，不答。

苍穹之下，星子摇摇欲坠，我伸手欲接，却是一滴雨。【六年】

我向皇帝推荐各色美人入宫，推荐大臣给他。看他逐渐沉迷美色，荒淫无道，看朝廷被外人掌控，看这天下一天一天衰败下去，只觉心中痛快无比。【七年】

烟渺终于是进了冷宫，我常常去哪里陪他。

他只是闭着眼，做在轮椅上。

那年，他在雨中跪了一夜，把腿跪坏了。

他那样虚弱的身子，此事是我早已预料到的。【八年】

我凭栏而望，望着遥不可及的苍穹，想起烟渺毅然决然的跳下诛仙台，记得我从他的羽冠中剥离出来落入溪水中，记得在水底里日与俱增的思念。

记得，我是如此爱他，可他却为了皇帝这样的一个人渣毁了自己。

我曾对着自己许了一个愿。【九年】

城门破开，敌军入侵宫中，尸骨遍地，血流成河。

我看见烟渺慌忙的推着轮椅从冷宫里出来，跌到地上，在尸骨上爬行，染了一身鲜血，自刎而死的皇帝抱在怀中。

看了一会，我像是觉得累了，侧头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