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若愿意知道,臣现在告诉陛下也不晚。”见姬宁晔说不出话,虽说皇帝曾待大人无情,此刻也受到惩罚了,毕竟处在帝位身不由己。似乎早就料到今天姬宁晔叫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从袖子中取出一打书信也不一起递给姬宁晔,一封一封拆开了放在姬宁晔手上,按着时间顺序,从温檀离开后不久到最近的一封。
“……朝中有三大势力,武将原属赵永安务必收入。世袭重臣原以张相为首……陛下近来安好?”
“……黄阁老软肋于其内人,其内人点头此时必成……陛下所求美人,原相府管家可寻得……陛下近来安好?”
“……相府被封?相府我原书房内有此人罪证……曾与你一同去边疆姓周之人为赵永安旧部……陛下近来安好?”
“……陛下不喜人叨扰,送去的人不要嘴碎的……忤逆陛下之人,诛杀……陛下近来安好?”
“……陛下近来安好?”
“……陛下近来安好?”
……
姬宁晔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为了看清书信上的字极力睁大眼睛,信纸上的墨水染开了黑色的花在雪白的纸上霎是如同水墨染出的秋菊,傲然。再看不见每一封信上温檀嘱托聂简仁为自己办的差事,眼中只剩下那一句温檀对他的关心,那句‘陛下近来安好?’
喃喃开口:“即使朕如此对他,他还护着朕?他不怪朕?”
聂简仁收起被打湿的信,这皇帝的泪水也不是他应该看到的,低下头回着:“大人从不怪陛下。不管大人身在何处都心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