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没事……”
看着温弥汜急切的模样,温言翎心下了然:“解他的毒可能还要用到你的血,你先养两日,他几日之内不会有大碍的。对他用药我还要再想想。”
温弥汜点点头,不再开口,也不合眼就这般静静得看着温言翎为床上之人施针。
温言翎本意是让温弥汜去别间房休息的,只是温弥汜说什么都不肯,只能由着他就在姬宁晔榻边的贵妃椅上陪着他。自从到这青城以后,姬宁晔再没有醒过,温弥汜寸步不离一直在边上守着。
温弥汜只怕一离开那人便唤自己,许是被银针压制,姬宁晔也不再三个时辰就经历一次此生最绝望之事。姬宁晔就静静得躺在那边,安静地就如同没有魂魄只剩下躯壳一般,若不是还有微微鼻息,温弥汜都不能确定他还活着……
温言翎在门口站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静静得看着温弥汜坐在床边抓着姬宁晔的手贴在自己颊边,痛彻心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原先是有办法救姬宁晔的,只是温言翎不愿用,生死有命,此般看来还是让温弥汜自己选择了……
“弥祀,要救他只有一个办法。”温言翎走近温弥汜,轻拍他的肩,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好。”
“如果这般……不过七日就……”温言翎懂他的深情,明知他的决定,却不料如此不带一丝犹豫,也不再开口,轻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嗯,此生我只愿护着他。”眼光留在姬宁晔的脸上,何止心痛,何止不舍。
温言翎看着这两人心中暗叹:是啊,哪有值得与否,只是情愿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