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何笑铁石心肠也会因此刻的策澄焕而动容,此刻他还待方才要取他性命之人这般温柔,何笑狠狠咬住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笑笑,别咬了,疼。不如你咬我?”说着策澄焕把手放到何笑口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皇帝?为什么……偏偏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我曾发过誓……倘若有机会就要亲自手刃的皇帝?倘若不杀了你……我爹黄泉之下……则永世不得瞑目。”何笑在策澄焕怀里颤抖着,一只手抓着策澄焕的手臂指甲嵌入血肉,说到最后不带泪水得抽泣着。
“可是笑笑舍不得杀朕。”策澄焕平静得看着何笑,心疼他此时无泪的颤抖,他的颤抖带着抽搐策澄焕的内府。
“是……我命贱,以命抵命我还赚了呢。”
“笑笑,他为什么要你杀朕?”轻拍何笑的背脊,安抚着他频临崩溃的心绪。
“你夺来的这天下,本是我爹的恩人的。这万里河山要姓姬,不能姓策。唯独杀了你这个刽子手才能替我爹报了那犹如给他再生之人的大恩。”
“倘若这江山不是朕夺来的呢?”
“你说什么?”何笑不敢置信得看着策澄焕略带笑意的绿色眸子,这江山不是他夺来的?是啊,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弑君夺权?目光中的凌厉逐渐散去……
“阿齐,把当时姬宁晔送来的盒子拿来。”
“是。”
阿齐在明正殿一个不起眼的高柜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贴着张白色的纸,纸上龙飞凤舞三个字策澄焕。
策澄焕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也不顾血染了那个木盒,打开木盒,送到何笑面前。
“笑笑,你看,这江山是姬宁晔拱手相送的不是朕夺来的。”
玉玺,兵符,一封带着许多褶皱的书信。
书信不过短短几行字,何笑生怕错过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替策澄焕摆脱所谓罪行的最好证供,不容一点疏忽。
“笑笑可情愿信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