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冲前面的司机说:“先不回去,直接去医院——”

“不要。”季微尘开口,声音虚弱无力,但倔得很。

他坐起些身子,已经无暇顾及脑袋有没有磕在车窗上了。

胃里的难受一阵强过一阵,随着车的颠簸,隐隐泛着恶心。

今天已经吃过两次药了,药效一过胃里闷闷的钝痛又开始持续折磨他。

季微尘又将脸缩进羽绒服里,压抑着疼痛喘息着。

“不去医院怎么行呢?你今天疼了几次了?光吐就吐了几回,胃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法吃退烧药,不去医院怎么行?”

启迪急的不行,又压着声音哄他:“就去一会儿,好不好?输液了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季微尘仍是拒绝。

“你——”启迪气急,又对司机说:“算了,直接回去,我给小季总打电话。”

季郢怀接到启迪的电话就就拉着家庭医生往家里赶。

两辆车几乎是同时到达季园。

季郢怀两步跑到那辆宾利车前,拉开车门,抱着昏昏沉沉的弟弟就往屋里去。

启迪和医生也跟着跑进去。

医生看着床上的青年,掀开他的羽绒服,戴着手套探上他的上腹,稍微使了点儿力摁了一下。

季微尘闷哼一声,忍不住蜷了下身子,不知是被他摁得疼了,还是被手套凉着了。

“有点痉挛了,趁他现在不清醒,我给他输液,缓解一下,大少爷可以给他揉一揉,帮助缓解,揉开就好了。”医生说着拿出医药箱里的药品开始兑药。

“我还给他兑了点葡萄糖。盐水就不挂了,怕他脱水,您给小少爷时不时地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