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北海也重复这句话,话音刚落,眉心却又皱起。

面前人额上明显的湿汗覆了他光洁的额上一层,唇色也干裂的苍白。

分明他出门前都不是这个状态。

季微尘正被他问的愣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迟北海知道了些什么。

但他清楚了一件事儿,现在需要想措辞的人变成他了!

他抿了抿唇,想编个半真半假的话说一说,将这一回合给搪塞过去。

正这时,额上突然覆了一只微凉的大手。

许是在外面待久了,迟北海的手指微凉,但掌心处依旧温热。

扬城冬日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寒冷,风不停的呼啸,吹动路边的树枝,偶尔却又在他们说话间停下,好似也想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

“怎么一头汗?”迟北海摸他额头好像不烫了,倒是凉了不少。

季微尘眨眨眼,没想到他自己先岔开话题:“吃退烧药了。”

可话一说完就开始懊恼,分明是迟北海瞒着自己做事儿,怎么还能被他再拿到主动权?

“烧到了多少?”迟北海问他,又抽出他一直插在羽绒服兜里的手握着。

手心倒是不烫,出汗应该是正在退烧。

“需要吃退烧药的温度。”

迟北海:“……”

他无奈地看了眼里季微尘,想冷着脸训斥他几句,可又舍不得,加上现在心里还是有些心虚,只好皱着眉头叹息。

“是不是胡闹?吃了退烧药怎么还出来吹冷风……”

说着自己也有些自责,一会儿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