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赶过来。”
“注意安全。”
“嗯。”
谢淮希放下手机,手忙脚乱地解开套在身上的围裙,挂回远处,伴随着他的动作的还有着急的声音:“抱歉傅先生,家里出事,我必须赶去医院,今天这顿饭我怕是没口福了,下次我定设宴邀请,实在对不住。”
说完后,他望向那隽秀矜贵的人,眼眶里面有些湿润,泛着浅浅的水光。
他是真的想立刻奔去医院,照顾季明烟。
看出谢淮希掩不住的着急和真诚歉意后,傅冕钊并没有为难他,“无妨,我让人送你。”
“多有叨扰,来日再报。”
沙哑轻颤的话落地后,伴随着衣角带起来的一阵风,谢淮希大跨步而去,傅冕钊跟在他身后将他送上车,并将提前准备好的食盒一同递给他,“谢小公子,体弱勿逞能。”
谢淮希自小就体弱多病,七岁那年更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此后十多年,季家请名医悉心照顾,体质才渐好。
但这些事都是私下做的,从未对外公布,加之谢淮希极少出现在贵族圈层,能知道他体弱多病的人就更少了。
但此刻,他心神都寄托在医院,并没有注意到傅冕钊的话,更分不出心神去细听细想,他有些出神地接过食盒,道了一句谢谢。
车子发动,傅冕钊靠着玄铁大门,指尖拨弄着娇艳欲滴的瑰丽茶花,神色晦暗,不知所想,佣人们见他如此也不敢上前搭话。
主人家客套,他们不可逾矩。
解行站在一旁,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暗色西装加身,耳骨上钉着一枚哥特玫瑰,整个人显得不可接近,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