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之后我可得好好教这小姑娘,将这遒劲的风骨传下去,薪火相传。”
“他应当会很高兴。”
十二月,外面下着小雪,今年异与常年,南方已经下了好几天的雪了,雪花匆匆忙忙从窗外飘过,仅有几片攀附上了玻璃,又在顷刻间消失殆尽,水珠顺着窗下坠。
季明烟抬眸朝窗外望去,很快便收回视线,她眼眶中氤氲着雾气,应当是欣喜至极所致,可又不完全是欣喜。
谢淮希没有问季明烟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他只是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蔬菜粥端出来,各盛了两碗。
做完这些,他起身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季明烟看着他握上了门把手要出去,便叮嘱到:“眠眠,披一件外套,外边冷。”
“好。”
刚出病房门,就遇上了在走廊里静静等待的傅冕钊。
“傅先生怎么来医院了?”
“手术在这家医院进行,”末了,傅冕钊垂眸扫过看起来有些沉郁的谢淮希。
只一眼,他便知这位小公子有心事,还很重。
哪怕他强忍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但微蹙的眉出卖了他。
“小公子,可愿与我共进晚餐?”
“嗯?”谢淮希心中有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再将傅冕钊的话回味一遍后,才想起来他忙了半日,似乎滴水未进,空腹让他有些体虚,“自然愿意,我去叫娇娇。”
傅冕钊:“不用,等她玩累了,霍临会带她回去。
这一顿,就我们两个人。”
谢淮希呆望着比他高近一个头的男人,视线撞进那一双魅蓝幽深的瞳孔中,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那我做东,还了那日的承诺。”
那日,他去还衣服,因为季明烟的事匆匆离开,走之前说好要请傅冕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