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希有些错愕,拜师学艺很少有像傅冕钊这样做的,给足了诚意,给足了尊重与重视。
常有来寻季明烟拜师的,但没有一个能做到如此真诚。
从他了解的来看,傅冕钊虽不是娇娇的生父,但他对待小姑娘事却无比认真。
很难想象傅冕钊那种地位的人会和寻常人家一样,对子女上心,对教导子女十分重视。
谢淮希的心里平白添堵,有些烦躁。
他回想了许多,的确,没有人会和他的生父一样,从他出生起就消失匿迹,接近二十年了,他们从未见过彼此。
因为从未拥有过,所以看到傅冕钊为这件事特地来拜访时才会如此躁动。
但这点躁动,已经很难干预到他了。
走过“人曾亭”这一遭,谢淮希已经明白,只有不受主观意识上的约束,才能走好自己的路。
只是移开了眼,谢淮希便注意到了他整理好的海南黄花梨木食盒,之前就想着要送回去,没成想,等人家自己登门拜访了,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留好季明烟的联系方式,做完该做的,傅冕钊起身,准备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他将手中的黑色小礼盒送到季明烟床头的柜子上,弯腰时,在她耳畔耳语。
谢淮希听不太真切,只听到最后两个字“勿念”。
勿念什么??
第三十四章 日后我会来索要
起身时,傅冕钊恢复常态:“季大家,时间不早了,晚辈这就辞去,您好好修养。”
“眠眠,送客。”
未等谢淮希了然,他便起身送傅冕钊下楼。
这次戴好了口罩和帽子。
走出医院大门,外面的雪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