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初神情淡漠,看不出喜乐。
他们也只有在姑姑在的时候才敢来老宅。
因为只有姑姑在的时候,才能安抚好老爷子的情绪,他们也才有机会进老宅的门。
否则,辰园和老宅他们是万万不敢来的。
季雪初一直记得盛昭懿死后三年,那个男人带着那个女人进门,不久后,带回来一个一岁多的婴儿。
当他是死人么?
无人开口,吴管家也不敢擅自决定。
见氛围不对,谢淮希握紧季雪初的手腕,算作安抚,轻轻唤他名字,“雪初。”
“眠眠,他们和我无关。”
“好,那我去。”谢淮希转身安排,“吴叔,你把他们带到茶室,我去接待。”
“好的,小公子。”
“眠眠,把他们留下过夜。”老爷子在花下逗鸟,“叽叽叽”的鸟鸣带来生机。
“好。”
谢淮希穿过古香古色的抄手游廊,一旁清雅荷塘里有几尾锦鲤,蹴尔远逝,往来翕忽,在冬日也不停歇。
快过年了,总有很多人来拜访,老爷子喜欢品茗畅聊,所以茶室里的暖气一直是开着的。
谢淮希进了茶室,将羽绒服挂在衣架上,正巧,一家四口也到了。
他抬眼一看,得体做出“请”的手势:“请坐。”
“天冷,舅舅,白阿姨,白先生,请坐,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小朋友不喜苦味,奶茶怎么样?”
白悯泽是白婷芷的第一个儿子,比季雪初大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