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难免有困惑,能遇到这样能一语道破的前辈,是缘分。
“还叫我傅先生?”
“啊?”
有什么问题吗?
在谢淮希看来,傅冕钊年长他几岁,而且又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可以算做长辈。
对长辈,怎可唤名字?
这是不敬的。
“叫我的名字。”
傅冕钊低头,突然靠近,谢淮希身后便是珍贵的砚台,他不敢靠后,却也不敢前进。
但……傅冕钊靠得好近。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他们气息相缠,热度一点点上升,耳边古老的西洋钟发出“嗒嗒嗒”的转动声。
方寸之地。
谢淮希想开口,却怎么也念不出这三个字。
心中一遍又一遍滚过的名字,在这时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般,让他开不了口。
见他不开口,傅冕钊忍不住又往下靠近了一点,差一点,他们的侧脸就会相贴,薄唇靠近他的耳侧,一字一句问,“不会念?”
“我教你,傅—冕—钊。”
谢淮希心跳骤然加速,被热气侵染的耳垂宛若一颗耀眼的血红色宝石,在隐秘的角落勾人心魄。
“会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一字一锤,让谢淮希心惊。
他抿着唇,手轻轻拉了一下傅冕钊的衣角,然后抬头和他对视,眼神中满是轻颤的紧张,“傅、傅冕钊……你别靠我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