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下意识地就要把居棋诺的碗拿过来给他剥虾,却让居棋诺浅浅地用筷子敲了一下手背,轻声责骂:“这种事情自然有别的人会做。今天晚上这场家宴里,你只是一个冠着居家姓氏的人而已,别的事情什么都别想。”
因缓缓回过神来,觉得这四下与自己的意识之中有所不同,甚至让他有些恍惚。但他还是把手收了回来,把身板挺直,摆出一副正经又严肃的样子来。
“好的……哥哥。”
居棋诺满意地点点头。
但两兄弟咬耳朵说悄悄话的行为让在场有意的人都留意到了——或者说句难听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意的人,他们都留意到了——于是由居楹开始发难,她慢慢把刀叉筷子放下来,用手指梳了一下自己滚圆的长卷发。
“小堂弟在和这位……嘶,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四叔,你有什么头绪,或者是好一些的建议吗?”
她转过头去看向居项栋——
其实居项栋虽然是居铭染居隐山那一辈的,却是这一辈留到现在保养得最好的。别的人可能不清楚,但居棋诺瓜吃得很多,他知道居楹一直对这位四叔有着不轨之心,想着有机会能偷偷尝两口。
不过可惜了,你这表面上看起来好相处的四叔,私底下却是个能把亲兄弟算计死的家伙。
居棋诺心底暗暗笑着,端起自己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因一直在时不时地瞥向居棋诺,试图从居棋诺的行为举止中找到让自己觉得能在这个环境下更为放松的办法。只是居棋诺向来能在这类场合游刃有余,这是多年以来的积攒,他学不来。于是只能尽量让自己待得舒服些,心里暗示自己,居棋诺就在身边,什么事都不会有。
不过除此之外,因更多的还是在留意在场的人的眼神与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