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鸿谦其实不太在意,认为这只是徐术应对外界的类保护机制。
徐术没有回答席鸿谦的问题,但很轻很快地眨了下眼。这一瞬之间,他眼底就晕上了层薄薄的水汽,眼角也随之泛红,仿佛正经受着不可告人的折磨。
而这个神情,席鸿谦见过一回,在三周前的那天。
几秒后,席鸿谦微微俯身靠近徐术,轻握起他的手腕,往自己这侧拉了一下。徐术低头看了片刻,似乎明白过来,然后乖而温顺地挪了过去。
于是,两人迅速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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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视野昏暗。
席鸿谦快速解锁了车控,拉着徐术走到右后方,又打开车门示意徐术先进。
徐术便矮下身子进入车后座。似乎正是这无人与黑暗,让徐术产生了安全感,他缓缓靠上椅背,不受控制地发出了轻细的喘气声。
车内空间密闭而寂默,青年的声音含着痛楚,又夹杂了一丝忍耐,显得很暧昧。席鸿谦却仿若未闻,平稳将车开出了通道。
车驶出主干道没多久,徐术便醒了。
“席…总…”徐术似乎想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显然失败了。
“还好吗?医院很快就到了。”席鸿谦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向徐术,温声说道。
徐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压了下后颈的位置,然后回道:“席总,不用。去医院……没用。”
“家里有药。”徐术看向席鸿谦,闭了闭眼,用近乎平常的语气开了口,“您放我到路边,我可以打车回去。”
过了路口,席鸿谦将车靠边停下,转过身看着徐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