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二次来这套公寓,在进门前,席鸿谦将大门的密码告诉了他,说以备不时之需。
席鸿谦看了徐术一眼,流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意思,是一种无奈又包容的神情,就好像徐术确实是个记性不太好的人。
席鸿谦把大门合上,在电子屏上点了几下,显出一个输入的界面,然后退开半个身子示意徐术,“来,录个指纹。”
徐术第一反应是想说不用,但他没有说出口,只好顺势将食指点上去。
因为徐术点得轻,席鸿谦便按着他的手背往下压了压,直到发出“录入完成”的电子提示音。
“试试。”席鸿谦没放开手,先拉着徐术退出点距离,然后又按上去,用徐术的指纹开了门。
进门后,席鸿谦单手扯下领带,又脱下西装,随意堆在玄关柜上,边往浴室方向走边说了声“我先去洗个澡。”
席鸿谦今天穿得格外正式。
当时,他在楼下向徐术走来的时候,宽肩、腿长、西服笔挺,是很好看的比例。
此时却随意堆放在一起,成为光影交错中的大团迷雾。
其实上楼时,徐术在电梯间里,就闻到了席鸿谦身上的酒味。
他不确定席鸿谦这是喝了多少,但想必不会太少。
为了筹备席闫明的庆生宴,总部那边甚至特组了个临时部门,据说是由于今年邀请了里面的领导班子。
三月中旬,宴席的酒家就提前进行了自查,然后是总部小组的排查,并在月底完成了清场工作。席鸿谦作为长嗣,除了全程陪同,迎送、接待必不可少。
但徐术没有问“你可以提前走吗”、“席闫明怎么说”,他们不是可以这样询问的关系。
徐术拿起西服挰了挰,又用衣架挂好,然后往厨房走去。
上周离开的时候,他在餐桌上瞥见过一罐蜜,他想可以用温水泡一点,用来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