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取的是冬夜山泉,性极寒凉,即使时值正午也难得升温多少。
徐术明显颤了下肩,才抬眼看过来,却笑着说“没事,不冷。”
“那也别感冒了。”江无拉着徐术快速穿过人群,“去换个衣服,我和燕叔在这儿有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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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叔的朋友姓黄,在罗烟置了套两层半的小楼,一层打通做成了店面,给人剪头。
老黄不是玉溪人,年轻时北漂闯荡闯出了名堂,靠着一手技术在商业街区开起了连锁的沙龙店。
算是燕叔的驴友,当年两人碰巧结伴来玉溪度假,谁曾想,老黄和那年的圣女搅和上了,第二年就把店扔给了大徒弟打理,在罗烟定居下来。吃喝肯定不愁,辟出一楼做起老本行,主要也是爱和人唠嗑的性子。
不过每逢过年,老黄还是会带上人回趟老家,看看家里的老头老太。
到了老黄家,才发现燕叔不在。
江无没多犹豫,轻车熟路带徐术从后院上了二楼,又从阁楼翻出套衣服递给徐术,让他快去换上。
是件厚绒的圆领姜黄色卫衣,还有条牛仔裤。卫衣前身有大面积的印花,偏复古的摇滚风格,整件版型宽松,非常街头。
徐术刚拿到手就觉得不太习惯,纠结了几秒,硬着头皮换上了。
从客房出来,江无笑着看了几眼,也没多说,只告诉徐术这是黄叔的旧衣服,人当年玩过几年乐队。
徐术扯扯袖子,跟着江无下了楼。
“几点了?”江无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