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席闫明禁止任何人探访。
病房口24小时都有保镖守着,徐术托了梁辉帮忙,才在夜间换班时进来。
但无论目的如何,席家必会拿出最好的资源,这点毋庸置疑。席鸿谦的状态比想象中更好,有种不日便能醒来的错觉。
徐术明白,不论谁来,不论来或不来,与此时的席鸿谦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但徐术还是来了。
夜变得更黑了,月影绰绰。
在来的那条路上,徐术记得,他当时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现在却觉得不必说了。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徐术最后看了眼角落的壁灯,准备离开。
病房门无声开了。
来人护士打扮,应是来做些夜间看护。
但她打眼瞧见病房里凭空多出的徐术,倒也不声张,走进病房后就回身合上了门。
“好久不见了,徐术。”护士抬起脸,笑着打了声招呼。
却是蒋清。
“梁辉和我说你来了,我刚好没睡,就过来看看。”蒋清微笑着解释,走向了病床。
徐术看着病床的方向,不明显地往后退了两步,给人让出道来,眼眶悄无声息地红了,“蒋清姐…你回来了。”
“你还是这样啊,没怎么变。”蒋清轻拍了拍徐术的肩,用怀念的语气叹道,“别担心,我好着呢。”
徐术嗯了声,低声说没事就好,脸色却渐渐变得苍白。
不合时宜地,徐术又想起了配合调查那段时间做过的梦。
即使看出检查组只是走个过程,那段时间他依然焦虑,晚上睡得很差,半夜里会惊醒多次。
或者做很多很碎的梦。
梦到过席鸿谦的葬礼,他没有资格到场,只能在礼堂外等,等了很久,最后等来了一捧皑皑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