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术体内的胚胎虽月份未到,但由于应激症影响生zhi腔正处于二次发育期,此时极不利于胚胎着床。
在徐飒阳第二次催促时,徐术闭了闭眼,问“多大了?”
“快7周。”徐飒阳伸出手比划,“现在这样,和你小拇指盖差不多。”
几秒后,徐术看向徐飒阳,眼里很空,说“好小。”
“这才几周,后面长得快。”徐飒阳回他。
说到底,徐飒阳是不想徐术留下的。且不说这三个月都不到的胚胎,离了体有多难活多麻烦。
徐飒阳更清楚的是留下了,这小孩要是长得都像徐术也还好,要是有半点儿像席鸿谦,依徐术的性格,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来。
徐飒阳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席鸿谦可真是挑了个出车祸的好时机。
他倒是真想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会怎么处理徐术和蒋清,还有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孩。
而现在,决定权只能给到徐术,却偏偏又不止在于徐术。
他是在替自己,替席鸿谦,替这个小孩做决定。可徐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做决定的人,他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决定,好像总都是错的。
他留下了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脸去对蒋清,去见会对他说“这些年,辛苦了”的蒋清。
而他又要给这个小孩什么样的身份。他要怎么样才能编造出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又要用多少的谎言去弥补。他想要他的孩子永远活在爱里,但只靠他一个人够吗。
但徐术最后想起了,他很少会去想起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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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中成绩很好,政府和学校会发放补贴,按理正常生活没有问题,但福利院会拿走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