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可否认,徐术的口味也被周姐养得有些刁了。
如果是以前的徐术,不仅能面不改色地吃完这碗杂烩,兴许还会觉得不错。
但现在的徐术只觉得不适应。
因为汤里有一股很重的香料味道,甚至有的食材还是半生的。徐术盛得不多,简单吃些就算过了一餐。
于是,下午日头将将掉一点的时候,徐术饿了。
即使语言不通,女主人依然热情好客,第一天来就送了他们一大篮果实,形状和表皮有点类似番薯。
徐术看过,部落里的人拿到河边简单冲洗过,就着皮直接生啃了。
徐术犹豫了两秒,挑了两个圆乎点的,然后绕着木屋走了圈,找到片还算空的地,剖了个浅坑垫上干枝点上火,将那俩“番薯”塞了进去。
“在烤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句国语。
在听了这么几天土语,突然听到一声母语,徐术第一反应却不是亲切。
徐术顿了顿停下动作,转过身看向来人。
是个雇佣兵。
这批雇佣兵是津非怙找来的。
不仅脸上、身上做了彩绘,而且防水固色效果颇好,在河道里飘了大半天都没怎么掉。
不怪徐术,确实是很难从这层层的颜料底下认出人来。
更不可能猜到,其中一个——其实是李听。
“火要没了。”李听走近后,自然地坐在了徐术右侧,还帮忙添了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