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素忙阻止了他。
她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刚弄下来没多久,我想留着它,就想到了你。”
齐素素到底还是接过了任开手里的皮肤,发现它确实新鲜得很,刚刚剥下来,铁定没超过两小时。
“我想留下它,所以想请你帮忙,帮我处理下。”任开说得十分殷切诚恳,目光始终跟着齐素素的双手在转。
齐素素托着那块皮放到了解剖台上,冲洗,去污,她看着水流下不断受到冲刷的打火机图案,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唐泽明的打火机?”
她的细节记忆能力一向很好,她不认为自己会认错,她的提问更多的是表达惊讶。
“你一个警察竟然去纹身,完了以为就把皮剥了就没事了?现在还要留下来?”齐素素抬头看向任开,她关了水龙头,两手叉腰站在那儿。
任开已经准备好被训被骂,他不介意,他可能做的有些出格,他也不期望有人会理解他,他只想求她帮忙。
任开没想到,齐素素开口说的是另一件事:“我给你推荐的那个心理医生,你一直推,都快一年了。”
她的眼神那样真挚关怀,语气柔和不带半点逼问,倒像是无奈的请求。
任开站在那儿,只有沉默以对。
“好吧,也许身痛真的好过心痛。”齐素素没有再劝任开,当然更不会训他,只是尽量陈述事实道:“以我大半个医学生的身份和亲身体验过咨询的经历来看,谈话会有帮助的 。”
她重新打开了水龙头,没有再看任开,“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毕竟我只分析死人,不分析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