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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开听话,从善如流走到门口,即将推门出去时,他转头看向桌上那把孤零零的剪子,自嘲地笑了笑,“我倒是真想疯。”

齐素素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操作台旁的几盘子解剖器具,熟悉得就像她自己的左右手,缺了剪刀的那块一目了然,任开精准地挑了消过毒的那一盘。

几天后,任开收到了齐素素还给他的刺青,像个漂亮的蝴蝶标本裱在玻璃镜框内,处理得十分用心,比他想得好许多倍。

深夜,任开驾着车离开警局,将标本盒轻轻放在副驾上。

不知什么时候,调频里突然飘出一首老歌。

太阳星辰 即使变灰暗

心中记忆 一生照我心

再无所求 只想我跟你

终于有天如旧日

并肩行

任开听着那首歌的副歌部分一再的重复。

再无所求 只想我跟你

终于有天能重遇

又再共行

冷风从车窗吹入,带走他脸上未干的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