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任开意识到温冷睡觉的位置偏左。
和唐泽明一样。
他抛开脑子里的念头回到客厅。
等到温冷从浴室出来,任开已经往外搬了几次破损的家具,下楼时只要再带上最后一波就行。
温冷勾起了唇角,示意自己都准备好了。
任开自然道:“我用下洗手间。”
他关上门,迅速从梳子上采集到了足够多的样本,整理塑封袋时瞧了眼洗手台旁搁着的水银温度计,温冷还是有一两分低烧。
出来时,任开道:“我送你去局里。”
发烧的人还骑什么车,退了烧都得乖乖坐两天车。
温冷看向任开,没提任何异议。
他能察觉到任开有那么点不对劲,但过去一天一夜发生的事全是让人头疼的,从案子到私事,至少任开现在不准备审他,这就很可以了。
临出门时,温冷在门廊处忙着穿鞋,任开望了眼鞋柜上随意散落的几只打火机,那只黄铜的不在其中。
温冷套着鞋,头也没抬,“在卧室的抽屉里。”
任开自己都觉得有些无奈,勾了下嘴角,跟着温冷出门。
站在走廊上,温冷反身朝门楣上看去,“门框顶上,靠右后侧有道水泥裂缝,里面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