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任开拉开车门将汤煲搁到车内,摸了包烟出来,“有火吗?”
打火机又不知道被他落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温冷看了眼憋了整天的任开,手指转动间,一簇火苗戏法般的从他的右掌中诞生。普通的花样,温冷早就能用右手玩得天衣无缝。
夜风吹动火苗,温冷用左手格挡了下,任开低头凑火。
连续追缉,受审,早就疯长了一阵的刘海散落下来,覆下几缕碰擦着温冷的左手背。
跳跃的火光柔和了任开冷硬的线条,他放空的神情有类似幼兽的茫然,脸上更是显露出连日的疲惫。
一切都在引人靠近。
温冷的左手抬起,向上拨过刘海,将它们极其自然地抚顺到任开的耳后。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那只本能的左手已在半道,收不回来了。
任开抬眼睨他。
火苗熄灭的时候,任开呼出口烟,长臂带远了指间的香烟,用另一只手猛地勾过温冷,在他耳边沉声道:“这是你惹我的。”
他低头,用满是烟气的唇吻住了他的。
温冷被推倒在夜路德上,任开压着他,姿态极尽侵略,吻得却很克制。
温冷此刻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吻,经了大雾山那晚,他和任开的关系变得越发微妙,对抗夹杂着吸引。
因着这个吻,温冷知道,大概吸引的部分比他以为得还要强烈。
如果任开选择放开着来,也许还不定怎么样,但什么事,他要是收紧着来,那一定是过分在意了。
唇舌间有什么被引动,那感觉颤栗着穿过生死,隔了世,想要再次摇动温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