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柠也手里的那朵香槟色的玫瑰初初绽放,是标准的酒杯型花苞,花瓣如丝绒般柔腻光滑,香气芬芳宜人,这个品种来自厄瓜多尔,是这个干燥的n市难寻的珍品。
“陆总的脾气确实……。”许岩顿了顿,字斟句酌的说:“陆总确实不太会表达对人的好感,但一个愿意牺牲身体健康来成全你喜好的人,又能坏到哪去呢?”
这一夜,陆康南没有回来,他连夜召集了艾米和项目组的人,挑灯夜战把明后两天需要做的事情全部安排了下去,让艾米留在n市代替自己与地铁项目组的人进行对接。
陆康南不在,方柠也同样没有睡着,本来就是皮外伤,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身上的疼痛减轻了很多。
他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那朵玫瑰,眼睁睁的看着天空从一片漆黑到渐渐泛起了鸭蛋青色。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了,陆康南原本有力的脚步声刻意的放轻,但方柠也还是听出来了。
他依然感觉自己没脸面对陆康南,索性一动不动的闭上眼睛装睡,这样就不会被骂了吧。
方柠也刚刚闭上眼睛,陆康南高大温热的身躯就从背后将他轻轻抱住,但尤不足够,又把他瘦弱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然后紧紧抱住,不动了。
也就三分钟,陆康南的原本收紧的手臂慢慢放松了下来,耳边是清浅平稳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从陆康南的衣袖可以看的出来,他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衬衫,又是一夜未眠,也许连领带都没有松开。
方柠也能够想象的出陆康南疲惫的神色,他的心中忽然酸涩疼痛。
他轻轻握住陆康南放松垂落在他腰际的手,随着陆康南的呼吸与其逐渐同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