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方柠也又开始发烧,他难受的小声哼哼唧唧,陆康南让酒店送来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哄着把药喂了下去。
陆康南又像抱孩子似的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轻轻晃着,直到天都亮了,方柠也才安稳了下来,发出规律而绵长的呼吸声。
两天一夜,陆康南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疲惫的头疼。
“嗡嗡——嗡嗡——嗡嗡——。”
早上九点半,陆康南放在床头的手机锲而不舍的连着震动了将近两分钟,他才懒洋洋的伸出手,接通电话,把手机拎到耳朵边上,声音沙哑懒倦的说:“喂?”
艾米在电话那边小心翼翼又尽可能委婉催促道:“陆总,今天早上九点半的视频会议,您看还开吗?公司几个高层都调整了时间,就等着您了……。”
陆康南其实是靠在床头坐了一晚上,方柠也一直被他抱在怀里哄着,这样坐着睡觉当然不可能舒服,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小声说:“会议照常,等我十分钟。”
说完,陆康南挂了电话,他摸了摸方柠也的额头,还有些低烧,但也没办法,公司的会议还是必须由他主持的。
他轻轻把还在熟睡的方柠也放回被子里,自己去浴室洗漱冲澡,到客厅打开电脑接通了视频。
他刚要坐在茶几后面的沙发里,就听到方柠也在屋子里微微发出了一些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