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着墙壁,直接从高处跳下,谁知道墙底下有滩烂污泥,一脚踩下,身体往前滑出去了半米远,白秀吃了个狗啃泥,脑袋磕在石头上,摔的他眼冒金星,良久都没有缓过来。
朦胧中好像有只大手伸了过来,摸了摸他的头,白秀疼得龇牙咧嘴,在那只手的搀扶下吃力地站了起来。
“好痛”白秀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吸了吸鼻子,一股熟悉的栀子花香传来,他一下子就傻了,抬眸一看——池锦升?他怎么在这?
白秀一下子脑袋嗡嗡响,瞠目结舌地推了他一把,后退两步,池锦升的手再度伸出。
完了完了
白秀害怕地闭上眼,但想象中的责打并没有出现,池锦升的手从他后背穿过,另只手抄起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紧接着,明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在刚刚进小树林的位置了。
“你干嘛?你干嘛!快放我下来!”白秀惊慌失措地挣扎着捶池锦升的胸口。
随着他的大动作,眼睛上流下来了什么温热的东西,白秀忍不住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摸,凑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暖流顺着他的颧骨一直往下淌,洁白的羊毛衫很快洇湿一片,染成火辣的殷红,脑袋不仅疼,还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忽然像万花筒般五彩斑斓,白秀喉头呜咽,嘟嘟囔囔地晃了下手,枕着池锦升的胸口昏过去了。
——
明晃晃的灯在头顶忽闪忽闪,似乎是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挡住了头顶的光,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身边,惹的鼻子一阵难受。
白秀吃力地睁开眼睛,一睁眼就是旁边输液架上的吊瓶,滴答滴答地往他身体里输送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