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的呼吸愈发沉重起来,眼眶有些湿润,手心冒着涔涔薄汗,他一紧张就会这样,四肢不自觉地开始颤抖,然后出汗。池锦升擦药的动作很轻,一点都舍不得他疼,擦完这只擦那只,然后道:
“脚上我看看。”
“啊?不要。”白秀很快拒绝了他。
池锦升有些疑惑:“听话,不擦药好的慢,靴子脱了给我看看。”
“我自己擦!”白秀闹了个大红脸,这是怎么回事啊,还要把鞋子脱掉,白秀想起自己昨晚没洗脚就上床了,袜子也没换,万一脱了鞋,臭味把他熏到了怎么办?那可就丢了大脸了!
不行!坚决不能让他闻到!
白秀龇着牙,势必要和池锦升抗争到底,池锦升皱起眉头,迟疑地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流血了?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
池锦升性子犟,想要知道的东西一定会想尽办法去争取,他抓住机会,一下子就把白秀的靴子脱掉了。
一瞬间,犹如冲破了封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烂茄子加腐烂的咸鱼味,池锦升整个人都顿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长得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白秀大喊出声,砰地一下用力把还在发懵的池锦升推在了地上,然后飞速地冲进了卫生间里。
果然!果然熏到了!哇啊——我去死吧!我要溺死在马桶里!我不要活了!我要去死!世界上再没有白秀这个人了!白秀把头磕在瓷砖上,把头磕出了个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