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报复，是最低等级的报复。

燕北不能追求自己所爱已经可怜，最后还被家族势力打击到精神崩溃，这听起来太惨无人道，白秀一瞬间改变了对燕北的看法，但内心的厌恶仍然挥散不去。

“她恨我，我也恨她。她的确可怜，我就不可怜吗？”池静雅说着说着，眼眶不自觉地变得通红，“她为了不再生孩子，主动去撞车，子宫受到损伤就再也不能生了，我庆幸不会再有弟弟妹妹。”

“说到底也是家族迫害她，如果她好好的和自己爱人在一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白秀一想到燕北，就觉得窒息。

池静雅神情漠然，抬起眼眸认真地盯着白秀：“白秀，你一定要和我哥在一起，我父母的家族都很传统，都是些在乎利益的人，正是因为你不能生育，你的存在就是挑战家族权威，你们一定要战胜他们！”

“你哥压力也很大吧。”白秀淡道。

“他一个人承受了很多，却没有人可以倾诉，白秀，你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我哥好好过日子。”池静雅十分诚恳地说。

白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池锦升的确肩负重担，他站在高处，但高处不胜寒，无人可信，所有的苦难只能独自咽下，如果他可以成为池锦升的倾诉对象，那该多好。

——

池锦升去长老院的这几天里，白秀的日子特别清闲，这会儿年假还没结束，朋友们都聚在一起过年，他也不好多打扰。

他想起阿琼父母都去世了，于是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情况，阿琼说：“我还有别的亲戚，我去陪他们过年了，现在在塔外，回来给你带特产。”

“好啊，新年快乐哈。”白秀松了口气，听阿琼那边还传来了叫他看电视的声音，想必他现在一定很幸福，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