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也没收拾,就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趟,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泽漆你在那呢?我回来了,嗯,在家……冰糖也不在……哦,被我妈接走了啊,好吧,拜拜。”
电话挂断,封铭宵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那少爷就只说在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真是得到的就不珍惜了,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郁闷地哼哼唧唧,“还被那祖宗吃得死死的,真是没出息。”
封铭宵也是个没追求的人,两个小时的飞机和一路上赶回来的风尘仆仆让他有些累了,洗了个澡,随便拿张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也不管干没干,就躺在床上睡得个昏天暗地。
而路泽漆现在在江城的山道上忙得脚不沾地,该贴气球贴气球该挂彩带挂彩带,还得再三给一旁满脸愁容环卫阿姨打包票说后面会收拾垃圾,打扫干净。
小少爷的第一回求婚,第一回追人,可都是这一个人,方法俗气,但也是在某宝上花了八百买的策划,人跟他保证说这是这么多年来,成功率最高的一个方案。
路泽漆深信不疑,他也没有假他人之手,从头到脚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布置完一切,再三确认流程,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路泽漆就给封铭宵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江城的橄榄山。
封铭宵从床上爬起来,叹了口气,这少爷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都七点多了也不吃晚饭还让他去爬山。
算了,或许是年轻人的潮流呢,封铭宵腹诽,他好歹比路泽漆大了七岁。
他撇撇嘴,本来打算今晚穿在外地买的新西装来着,现在啊干脆就随便穿个运动服什么的,爬山嘛,怎么舒服怎么来。
然后封铭宵就翻出来一件几年前他心血来潮买的一套运动装,有点皱,不过还是合身。
看来他这些年身材保养的还是很好嘛,封铭宵臭屁的想。
然后就开着车往郊区的橄榄山赶去。
“你在那呢?我没看见你啊。”
封铭宵站在山脚下,四处张望着,脚还不老实地踢着脚下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