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忖羽别着脑袋随医生摆布,一律以点头摇头回答医生的询问,等医生离开,老人才说第一句话,“我让你进来锻炼,没让你玩命,你又犯什么病?”
庄忖羽不答反问:“是吗?我怎么记得你送我进来的时候恨不得我在这里面脱胎换骨蜕十层皮?我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老人就是庄忖羽的爷爷庄荣,林烊东最终还是通知了他,此刻他顿了顿,道:“我不想和你吵,等你恢复就和我回去。”
庄忖羽目光一滞,随即变得尖锐,“你什么意思?”
庄荣道:“你可以滚出军队了。”
庄忖羽踩着他的尾音冷嗤一声,“您老还真把军队当自家场地,国家让你当司令原来是让你滥用职权的。”
庄荣神色不变,这些年庄忖羽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这样的冷嘲热讽他听得太多,他道:“随你说什么,但是庄忖羽,我警告你,你最好清楚自己没有实力和我叫板,出去以后少丢人现眼。”
庄忖羽笑了,“啊?难道送我进军队不是因为你拿我没办法吗?你想我出去也不是不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长脸,家里速效救心丸不够的话多备着点,毕竟你气坏了我又不会送你去医”
啪!
庄忖羽被庄荣一巴掌扇得偏开脸,面无表情地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
是了,熟悉的对话,熟悉的结局。庄荣打过他多少次,他完全数不清,从小时候的委屈到长大的漠然,不管他多不情愿,他还是变得越来越像庄荣,凌厉伤人,又高高在上。双方的对话与其说是交流,不如说是以石击石,总是满含怨怼,永远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