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忖羽顶着鸡窝头开始往他身上贴,亲他的耳朵和脸颊,“媳妇儿媳妇儿,几个月了?你肚子痛吗?我要做什么,我现在能做什么啊?”
颜寂一把推开他,“让我清净点。”
庄忖羽下巴顶着颜寂的掌心艰难求生,“我还要摸摸,给我摸摸,你哪儿疼啊?”
颜寂手劲儿忽然一松抵住自己的口鼻,庄忖羽则往前栽去,索性埋头在颜寂肚子上狠狠亲了一口。
颜寂皱眉扒拉他,“…卫生间。”
庄忖羽慌不迭起身把他扶过去,颜寂抱着盥洗池又呕出一身汗。
医生说这是他身体的应激反应,原本安分的胎儿在经过战火洗礼以后再难回归原状,该有的不该有的孕期反应齐齐上阵,更不用说他身上带伤还用不了重药,疼起来真是昏天暗地,肌肉紧张的后果就是他在医院经历了两次假性宫缩,这胎能不能留得住,还得看之后的产检。
“呼呃咳咳咳”颜寂低喘着咳嗽,嗓子酸痛,胸腹低压,紧接着又是一串无声的干呕,单是听他艰难的呼吸声就足以体会到他所受的折磨。
庄忖羽陪他吐完,把他带回了主卧,颜寂侧躺在床上,任庄忖羽来来回回拧毛巾为他擦身。
庄忖羽以前连自个儿都懒得照顾,现在倒是无师自通学会很多,而颜寂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现在也能做到偶尔全身心地依赖他。
事实证明有些浪子真的会迷途知返,颜寂看着庄忖羽那一头动来动去的发丝,莫名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夜。
那天庄忖羽出门去参加聚会,聚会主办人是郑洲,颜寂知道按这人的玩法恐怕一晚上都不会消停,没想到刚过十点庄忖羽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身上换了件夹克,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进门换了鞋就往他身上扑,头发在他脖子上蹭,“我只喝了一点,他们要去酒吧找人玩,我不想去,我想你了。”
虽然那一晚上被庄忖羽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可现在回溯记忆,脑海里只余庄忖羽紧贴着他的体温和心跳,还有那句被庄忖羽表述过无数次的“我爱你”。
庄忖羽把毛巾放到一边,伸手去摸颜寂的肚子和腰,“还难受吗?垫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