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寂忙了小半个月,总算把大小事务处理完毕,带着杨琦坐上了接他们去中央战区的军车。
车开了大半程,颜寂从平靠逐渐转为用手支着额角。他通常只有累极了或情绪不佳才会这样,这让杨琦起了担心,低声询问他是否有不适。
他轻摆了摆手,杨琦给他递去瓶水,他拧开喝了一口,随后便闭目往后靠,曲起的食指不断摁揉着太阳穴。
中午并未进食多少,腹中却忽然胀得难受,反酸的感觉喝了水也未有缓解,胃总撑顶着,太阳穴阵阵泛紧。
军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司机缓缓踩下刹车,朝后视镜敬了个军礼,“颜长官,杨助理员,我们到了。”
颜寂勉强压住一阵呕欲,缓缓舒开眸,微哑道:“辛苦。”
他下了车,和杨琦一起往会议大厅走,后面陆续又进来几辆军车,来往有不少人。颜寂暗自调整好状态,神色如常地参与军官之间的应酬。
下午行程排得很密,述职完毕又开了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战略会议,颜寂作为东部军区头部特种部队的首领,不得不坐在会议桌内圈,始终不得松懈。
胃里翻滚一刻未停,皮质座椅的气味从未如此冲鼻,探入鼻腔勾住颜寂本就肆虐的腹,数次逼得他抓紧扶手,手背青筋隐现。
杨琦坐在后排,眉头越皱越紧,总算熬到会议结束,又看到林烊东朝颜寂靠近。杨琦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近了听见林烊东提议一起去宴会厅,他刚想开口干扰,却见颜寂忽然撑着桌子站起来,朝卫生间快步走去。
林烊东显然有些惊讶,问杨琦,“你们颜队病了吗?”
杨琦垂首,尊敬道:“劳您挂心,颜队可能犯了胃疾,来的路上身体就不太舒服,政委能不能帮我们安排辆车,先送我们到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