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寂偏过头不愿多说。
庄忖羽权衡再三,还是钻回了被窝,重新把人抱住,耐心问:“哪里不舒服?”
颜寂喉结轻滚,又侧过身窝着。
庄忖羽拿他没办法,凑上去长臂一环,放缓语调,“是水土不服?还是有人逼你喝酒了?啧,和我有什么说不得的。”
颜寂还是闷不吭声。
庄忖羽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一边摸一边问“是这里吗?”
颜寂被他摸得烦躁,想离他远一点,暗暗往靠窗的位置挪,可恰巧庄忖羽摸到他的腰身,小腹就这么正面撞进庄忖羽的手心里。
庄忖羽起初没注意到,可触碰几回,觉出些异样来。
他的手停在颜寂的侧腰上,不确定地说:“怎么感觉你的腰没以前细了?”
说完他又自我否认,手往下移动,“不对,不是腰,是是这里。”
庄忖羽掌心很宽大,能捂住颜寂小腹的大部分地带,此刻他暖烘烘的干燥掌心停在那里,仿佛在颜寂面前竖起一面镜子。强烈的光线被镜面反射,逼迫着颜寂直面事实。
事实是什么,颜寂并不明确,但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着,存在于他的身体里,如果不是病灶,那么
“颜寂,颜寂啊”
庄忖羽的语气开始朝踟蹰不定转变,仔细听还能听出不易察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