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发烧病例时,总指挥脸色微变,“这批侨民大多是当地工作人员吧去问问那位父亲的职业。”
询问结果还没返还,情况开始向着失控发展。发烧的小孩突然倒地抽搐,口鼻漫血,随着隔离室的医护人员频繁进出,军官开始疏散人群,谣言也在人群中散播开来。
本该来接人去港口的车队迟迟未到,难熬的几十分钟过后,这批侨民等来了响着警笛的救护车——调查结果出来了,那名父亲是记者,上周曾去邻省出差,而就在昨天半夜,邻省爆出了两例埃博拉感染病例。
所有人员被强制戴上医护口罩,一批批送上救护车,与之错位的,是背着消杀设备的一名接一名工作人员跃下救护车,紧急对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场所进行地毯式消杀。
护送队的所有成员也坐上救护车,前往远处被征用的战地医院,在排查结果出来之前,他们都无法继续执行任务。
颜寂靠在狭窄的椅背上,疲惫地闭着眼,玛咖还在发挥作用,他目前感觉不到太多痛苦,但神经中枢被麻痹的感觉也并不好受,这让他呼吸困难。
昏沉间,他听到身旁的队员惊呼了一声,很快,姜潜蹲到他面前掀起他的裤腿,朝他说了些什么。
他听不清楚,眉峰皱起。
腿弯处穿过一只手,坐他左边的梁骞将他横抱起来。眼前景象天旋地转,他被轻而缓地平放到行军担架上,梁骞抽出手,扭头急切地看向正在和随行医生说明情况的姜潜。
医生是当地黑人,双方交流并不顺畅,姜潜也不清楚颜寂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只能用不算太流畅的英语简单描述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