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芩也热情,不停给颜寂和白覃布菜,白覃性子冷,非必要不说话,颜寂被迫挑起重任,年夜饭没吃几口,光顾着陪老人家聊天去了,他这辈子没被谁这么当孩子宠着,背脊僵硬,格外不习惯,可胃里空荡荡,心却不知不觉被填得满当。
晚上回房,庄忖羽醉得厉害,安安静静歪在他身上跟着进门,颜寂刚把门关上,就感觉到庄忖羽动了动,抓住他的袖口小声说:“你不要走。”
颜寂扶他靠到床上,蹲下给他脱鞋袜,再抬起头时发现庄忖羽睁着眼,在黑暗里显得很无措。
颜寂怔了怔,用掌心盖住他的眼睛,“休息吧。”
庄忖羽的眼睫毛在他掌心扇动,他听到庄忖羽用细弱的声音说:“我想开灯,小爸不陪我睡觉。”
那种针刺的感觉再次浮现,颜寂喉头微塞,起身扶人躺下,淡声说:“我在。”
庄忖羽迷茫地眨着眼看他,过了几秒,轻声唤颜寂的名字,他连着唤了好几声,颜寂一一应了,他嘿嘿一笑,说:“媳妇儿,你抱着我睡吧。”
颜寂眉尾一颤,没回话。
庄忖羽醉懵了,半爬起来追问:“颜寂,你是我媳妇儿吧,你怎么不理我啦?”
颜寂起身抽被子,庄忖羽不老实地去捉他的腰,逮住了就不松手,颜寂拒绝他便较劲,四肢并用,蛮不讲理,最终强行把人扯到床上。
颜寂的手肘在混乱中磕到床头柜,麻了好一阵子,身前黏着个酒鬼,身后悬空一半,无语望了望天花板。
酒鬼直往他怀里钻,在他脖颈上又亲又咬,威胁道:“你不可以叫我绒绒,那可是小女生的名字,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对,我是大大男人了。”